一片晕车药
□王淑芬
我有两个特殊好友,她们既不是我的同事,也不是我的同学,更不是我的文友,却是因为一粒药结缘,从而铭刻在心的大姐!
雷锋做好事
2012年4月的一个周日,我在超市买东西时,忽然被一位60多岁浓眉大眼、皮肤白皙的大姐拉住手:“哎呀,可看到你了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!”我有点诧异:她是谁呢?怎么没有一点印象?
大姐看我疑惑的表情,忙解释道:“哦,你忘了吧?十几年前,我去德州,晕车很厉害,是你让我吃了一粒晕车药,还一路照顾我。”我还是想不起来,大姐指着我的左腮,非常肯定地说:“哈哈,没错,就是你!何况我还记住你这里有块小疤,那时候我还以为是酒窝呢。后来我和儿子开车在县城看见过你,我告诉他,这就是我给你常说的那位好心阿姨!我还嘱咐他以后也要多帮助人。”
我听了,心里暖暖的,大姐观察得真仔细!说实话,这件小事至今我也没有想起来,而大姐却牢牢记在心里,还影响自己的儿子助人,"无心插柳柳成荫"啊!况且,即使真有这么回事,这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?!“赠人玫瑰,手留余香。”“勿以善小而不为。”顺手做了件该做的事,给大姐减少了痛苦,她又将爱心传递给了很多人,而我也享受到了其中的愉悦。我握着大姐的手说:“大姐,一粒药让我们结缘相识,真好!”
畅谈中,得知大姐叫刘英华,是武城镇政府的退休干部。我望着大姐慈祥善良的面容,心里一动,33年前熟悉的一幕浮现在脑海。我想起了一个人,想起了我亲身经历并时常感动、萦绕于心的一件事。
1982年,我在武城老城一中读高中,9月下旬的一天,我到县城参加高中语文竞赛,结束后乘车返校。没走多远,忽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,头上直冒虚汗,浑身冰凉,四肢乏力,口里只泛酸水。
靠窗坐在我身边的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大姐,看我坐立不安的样子,忙站起来招呼我:“脸这么黄,你晕车了,来,咱俩换个位置!”这时,恰好有人下车,我顾不得回话,跑到路边呕吐起来。"啪、啪、啪",有人在帮我轻轻捶背,我扭头一看,是那位大姐,她柔和的眼神望着我,我心里顿觉一热。
大姐关切地说:“你晕车好厉害,真遭罪!”上车后,大姐扶我靠窗坐下,从衣袋里掏出一粒药,然后把她的水杯递到我手上:“来,吃片药,一会儿就好了!”她又拿出清凉油帮我涂在额头上,凉丝丝的,心里顿觉清爽了许多。
我打量着大姐,修长的身材,白净的脸庞,大大的眼睛,温柔的谈吐,就像和她很熟悉似的。我问:“大姐,你也晕车啊?”大姐说:“我倒不晕车,是我妈妈晕车,看她那样子,真替她难受。有一次,我妈出门,道路不平,吐得特别厉害,多亏了一位好心的大姨帮妈妈服晕车药,一路照料。妈妈常给我讲这件事,从那以后我特意买了晕车药,出门就带上!”我感激地说:“大姐,你和大姨真是好心人,谢谢你!”大姐说:“小事一桩,别客气,应该的!”
到站了,大姐帮我拿着包,拉着我的手下了车,她一个劲儿让我小心。大姐叫王秀云,就在武城一中对面的供销社上班。从此我常去买东西,为的是见见大姐。大姐见到我总是嘘寒问暖,让我有事找她。
我大专毕业后,分配到县直机关工作,大姐也调到县民政部门。我俩每次见面,总是感觉很亲,有着说不完的话儿。直到现在,每每想起大姐,总有一股暖流从心里流过。
秀云大姐的善良和爱心深深地感动着我,她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。晕车久了,我摸索出一种最适合我,既不发困、也不口干,基本没有副作用的晕车药盐酸地芬尼多片。我常随身带着一板,每每出门遇见晕车的,感同身受、饱尝痛苦的我惺惺相惜,主动送药让她们吃,有时候怕她们不好买,还整板送人。
有几年,我出门旅游的机会比较多,行车前,我总是拿着一板药,站起来或者委托导游问:“哪位晕车?这里有药!”这个举动得到旅友们的好评,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。就是这一粒粒小药片,让我结交了许多真诚的朋友。
"助人为快乐之本!"小小的药片虽然微不足道,可就是它,成为人们传递爱心的纽带,享受快乐的源泉,让人们彼此感受着流淌心间那最真诚、最纯朴的暖!爱心是流动的,延续的!她如同人世间和谐的酵母,发扬光大。这股暖流,流向我,传向她,温暖着大家……
作者简介:王淑芬,昵称“听雨”“乐呵呵”,女,中华诗词学会会员、《诗刊·子曰》诗社会员、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、山东诗词学会会员、德州市诗词协会会员。作品散见于《诗刊》《中华辞赋》《神州文学》《山东老干部诗坛》《黄河文艺》《德州日报》《鲁北文学》等报刊,有诗词收入《当代中华诗词山东卷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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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|李玉友
审核|冯光华 终审|尹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