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|程涛:新疆行

©原创   2024-09-07 09:13  






新 疆 行

□程涛

前段时间我一直在看李娟的小说《我的阿勒泰》,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李娟笔下的茫茫戈壁,以及哈萨克游牧民族的生活点滴。掩卷沉思,我问过自己,假如有一天,将我独自安置在那个风沙常伴、甚至绝大多数时间连只飞鸟都见不到的地方,我会适应并习惯那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吗?虽然向往简单宁静,但日复一日面对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荒漠化的土地,我真的可以做到心无所求、随遇而安吗?谁知道,不久后,我竟来到了这个地方。

新疆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——我是带着这样的印象而来的,谁知,阿勒泰竟有一个五彩滩,一条流经此地汇入北冰洋的额尔齐斯河,在风光秀丽的五彩滩蜿蜒曲折地流淌泛波,似乎在向每一位访客将古老的故事委婉诉说。大巴车在盘旋的山路上缓缓行驶,两侧高山苍翠欲滴,谷底时有小溪轻声唱歌。零零散散的毡房坐落在山谷斜坡,成群的牛羊悠闲地啃食青草,偶有一只老鹰闯入双眸,它时而高空展翅,时而俯冲觅食。这里,远离喧嚣都市,看不到车水马龙,唯有蓝天无际,旷野无边。怀着探秘湖怪传说的期待,我和喀纳斯湖首次相逢。它不问我从哪里来,我也不问它归途何处。山有山的情愫,水有水的暗许,这一湖碧波足以涤荡闲愁,一汪绿水足以成就万千故事。

禾木村——新疆图瓦人聚居地之一的小村庄。炊烟袅袅,牧歌声声,人们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草地、森林、河流、雪山汇聚在一起,季节转换间,即便是顶级绘画大师,也难以调和出这色彩缤纷的自然风景。勤劳善良的图瓦人,骨子里的野性源自于祖先的血脉传承,随着现代物质文明的浸染,他们的生活条件有了巨大改观,生活方式也由单一变为多样。错落有致的小木屋,依旧保持着古朴简洁的风格,哪怕外界的喧嚣打破了这里的宁静,这里,仍旧是涤荡心灵的人间圣地。置身于禾木河河畔,蓝蓝的天、洁白的云,高大的白桦林耸立在岸边,牛羊在山坡上吃草,鱼儿在清澈的河水里畅游,静中有动,动中有静,当独特的地域文化与现代文明相互交融碰撞,我依然坚信,这是一块最纯粹的净土。

知道可可托海这个地方,源于一首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的歌。写歌的人用了情,听歌的人动了心。“心上人,我在可可托海等你,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”。世间有一种爱,不是有心辜负,而是爱太深而选择离开。可可托海,当我迎着凉爽的山风和它邂逅于金秋的清晨,我好想问一问那位牧羊人,一别数载,山长水阔、物是人非,你,还会固执的守候着初心而不改吗?

可可托海不仅有绿色的丛林,还是额尔齐斯河的源头之地,更有享誉海内外的三号矿坑。这个与共和国命运息息相关的功勋之矿,其矿种之多,品位之高,储量之大,也是国内独有,世界罕见。这是一块浪漫而多情的土地。蓝色的额尔齐斯河河水缓缓西流,奔腾不息,滋润着大地,使草木茂盛,充满勃勃生机。高大挺拔的白桦林和胡杨林散落成片,默默地守望着这块芳草碧连天、物产丰富的沃土。过不了多久,胡杨林的叶子就会慢慢变黄,那时,青山远黛尽披金衣,河水潺潺碧波荡漾,无论远观还是近瞧,皆是一幅流动的画卷。

不来新疆,不知道这里的神奇,游览了坎儿井之后,折服于古人的勤劳智慧,“坎儿井”水利工程,引天山雪水穿穴而过,不但造福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,创造了我国西北干旱荒漠气候地区生命的奇迹,更因其独特的构造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一道独特的景观。

来到新疆,不去一趟火焰山,就不知道《西游记》所描述的孙悟空为什么会三借芭蕉扇。这里荒山秃岭、寸草不生,飞鸟匿迹,地表最高温度达70℃以上。《西游记》虽然是神话故事,但孙行者对于师傅唐三藏的耿耿忠心,以及历经多重磨难而无所畏惧、勇闯难关,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推崇和学习。现实生活也是如此,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,甚至要经历很多苦难。但,只要初心不改,勇于面对和解决,就一定能抵达理想的彼岸。脚步不停,努力不止,相信,每一份真诚的付出,每一次的全力以赴,都将成为攀登人生巅峰的阶梯,努力之后的收获,就是你我人生最辉煌的时刻。

传说天山天池是王母娘娘的沐浴之处。传说总是带有神话色彩,但这个雪峰倒映、云杉环拥的高山湖泊之地,当之无愧称得上是景色秀丽的人间仙境。置身于绿草如茵、繁花似锦的世外桃源,吹着清爽宜人的秋风,一颗心再也没有嘈杂占据之地。天山远峰的积雪,以素白之姿问候着四面八方的来客,蔚蓝色的湖水以澄澈明朗的色彩吸引着游人的目光。无论是久居还是暂歇,我都相信它的静美可以使人流连忘返,念念不忘。这里的山水,这里的秋风,还有新疆人的好客与热情,已经令我不知不觉中烦忧全消,并在此悟出了生命的真谛。快乐由心生,只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,人间处处皆净土。

不来新疆不知新疆之大,不来新疆不知新疆之美,只有亲自来领略这里的景色景观和人文风情,相信每个人都会把新疆视为自己的心灵伊甸园。爱,不需要太多的语言,有缘,自会再见!

作者简介:程涛,德州化肥厂退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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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|李玉友

审核|冯光华  终审|尹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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